许玉谣点点头:“此言有理。”
“以臣所见,此人当是县官为了应付殿下今日之怒,随便抓了一个人,威逼利诱他,做这一出戏给公主看罢了。”
“好啊你个狗官,抓不到真犯人,竟然还敢找人假扮案犯来糊弄本宫?真是好大的狗胆!”
县官发现这个小公子竟然将他们的计划全盘猜中,此时额上已是冷汗频频:“这……这位公子,莫要血口喷人!”
许玉谣不看他,只是径直转到地上跪着的人面前,俯视着他问:“本宫给你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你到底是真的自首,还是假扮案犯?”
那人抬头看了县官一眼,垂下头去:“草民……草民是县官找来,糊弄殿下的。”
“你……”县官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一脚。
“大人,草民只是答应了假装案犯,可大人却没有说,假扮案犯会被砍头啊!”死亡的恐惧叫他什么话都藏不住了,“若是早知会被砍头,草民打死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许玉谣转头看向县官:“狗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血口喷人!”县官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诡辩,只能用这一句话无力地反驳。
“把人带下去,砍了!”许玉谣抬起右臂,手朝前一弯,示意侍卫动手。
这次不用等侍卫们犹豫,谢白就已经站了出来:“殿下莫急。殿下此时若是砍了他,随州便没了县官,怕是到时候会有乱子。倒不如先让他在这位置上暂坐些时日,待来日回京后,公主再向陛下说明,将此官交由刑部处置。”
“交给刑部,能砍了吗?”
看着许玉谣对砍人的执念,谢白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的惶恐来。也不怪她怕到装病,实在是在许玉谣眼里,罪大恶极就必须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