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谢白只好先糊弄着她,若是给她知道不可能判斩,一定会当场砍了这县官的。
“或许?”
谢白咬了咬牙说:“殿下可以同陛下问问看,若是陛下答应,自然可以砍了。”想来,陛下就是再宠她,也不会答应的。
“那就先让他再多活几日吧!”许玉谣说完,又看到还跪着的人,说,“敢欺骗本宫,你虽不是案犯,却也犯下欺瞒之罪,就罚你——把那破牌坊推了去!
那人愣住了,随即赶紧摆手摇头:“草民绝不会做这种事!”
许玉谣冷笑:“不做也行。你知道之前那些胆敢欺瞒本宫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那人摇摇头:“不知……”
“都死了,”许玉谣咧嘴一笑,“死无全尸,喂了野狗。”
那人当即抖如筛糠:“草民……草民做,草民一定会把那牌坊推了去。”
从县衙出来,谢白问:“殿下为何要说谎骗他?”
以前哪有什么人敢欺瞒许玉谣啊——如此说来,唯一骗过许玉谣的人,竟然是自己?谢白一时间有些出神。
“不骗他,他怎么会愿意去推牌坊呢?”许玉谣上了马车,站在车辕上,回头俯视着她,“对于这种又怂又坏的人,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他来骗我?”
谢白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她对我表现出来的所有喜欢,也不过是想要……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