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财,我只收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钱。
你会更有钱,或者变落魄,都无所谓。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所以帮不了你。但是我拥有的,都可以给你。包括我那些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的专业知识。
我知道人生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我们是我们,所以才会这样。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你不知道,我对你的信任,比我对自己更甚。
因为你远比我优秀。
她提着笔,顿在这里。墨迹染在了信纸上,她也不在意。
她突然生出一种寂寥,好像茫茫人海,和熟悉的人走散,生出一种茫然。
她不敢相信,这是想念。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睡下,听到阿武在院子里走动,她起来将信交给他嘱咐送到崇仁坊的客栈,又回房间睡了。
直到再次被陆家人吵醒。
陆家的几个小辈结伴到这里来做客,由陆益之带着。
因为陆温点名让他来送礼。
谢奚还在睡觉,听见吴媪客气的说:“各位屋里请。”
大概是谁问了声,谢奚不在?
吴媪见她没起,就说:“小娘子这两日夜里睡得不太好。”
谢奚听到这里就已经清醒了。
起身面色有些憔悴,换了身孔雀蓝的圆领袍,仔细的梳洗,见阿月站在门口等着她,她才笑问:“这是怎么了?”
阿月害羞的说:“阿姐,陆家人来了。”
谢奚不知道柳氏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要不然这么久了,她话说的这么清楚,按照柳氏的性格,怕早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她简直头疼的想,柳氏你可千万要聪明点,要不然你儿子可就要真娶我了。
她问:“可有说什么事?”
阿月摇头:“不清楚。”
谢奚见王媪洗了桃子,见了她,正要说话,她示意她先进去说:“我进去看看。”
她上了台阶,在廊檐下还没进门,听到里面一个女人问:“你们家小娘子这是病了?”
谢奚轻咳了一声,进门一脸笑意的说:“今日有些抱恙,失礼了。”
那妇人见了她,一时有些愣神,她平日都是这幅打扮,家里人都已经习惯了。
陆益之坐在左手的第一位。见了她还是有些心虚。
谢奚爽快惯了,直说:“阿爷不在,寒舍简陋,望各位担待。今日就由我来招待各位。”
那夫人只叹她举止飒爽,竟忘了她这样不合规矩。
一共来了三位,两位女士,和陆益之。
她坐在上首,客气说:“昨日未在家,误了时辰,不知你们今日要来。既然来了,就多留两日。”
那位夫人看面相面善,开怀的笑说:“我是文元的嫂嫂,你叫我大嫂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