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雨偷偷舒了口气,心底却还隐隐存着些担忧。
王竞之已经锁好车了,看见陆时雨这副样子也是一愣,陈寂抬头,看了眼学校门口电子推拉门上的时间,又看了看陆时雨。
还不走,等迟到啊?
陆时雨回过神,飞速窘迫地嚼了下嘴里的包子,没两口就咽了下去,结果更噎了,她一边进门一边拧杯子,但手里的水杯一开盖,居然没水。
忘了接水了。
手里的包子还有半个,陆时雨不想带到教室里去吃,咽了咽口水三两下咬了口,也来不及去跟陈寂讲话了,主要是怕她哪句话说错,影响到陈寂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情绪,便皱着张脸放快脚步往教学楼走。
陈寂从王竞之包里撤出一瓶没开过的水,脚步特意放慢,等着后面的陆时雨上来,递到正噎得捶胸的她眼前。
陆时雨眨了眨眼,看了看陈寂伤着的左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上回手腕腱鞘炎,为了赶周橙音时也是这么让她拧的瓶盖。
梅开二度了。
陆时雨单手接过矿泉水瓶,嘴上咬着包子,两只手没用多大力气就拧开了瓶盖,而后,把嘴里的包子拿到手上,又举着手把矿泉水伸到陈寂眼前。
陈寂眼皮撩了下,看了自己眼前这只细白的手腕一眼,陆时雨皮肤很白,手腕上青蓝色的血管很明显,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拧瓶盖的拇指和食指指侧有些红,像是被瓶盖上的凸起磨到的。
他又偏头,面无表情地凝着陆时雨。
陆时雨:“?”
实在有些无语,拿他当温室花朵了?陈寂淡声,插着兜说:“瓶盖我还是拧得动的。”
陆时雨“啊”了声,“真的吗?”
她一想到刚才是王竞之骑车带他来的学校,就有些不相信:“可是你连车子都骑不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