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近在外面住,车子不在身边,”陈寂顶着满头黑线解释,忽而又扯唇笑了笑,不咸不淡的,但令陆时雨一阵儿茫然,只听陈寂说:“哎,我手是暂时的,又不是一辈子不能动,没必要拿我当娇花。”
没成想,陆时雨一听这话,眉头一蹙:“不行不行。”
陈寂:“?”
“你快呸呸呸,”陆时雨一脸正经,似乎也有些着急,她关注点有些奇怪:“说什么一辈子不能动,这种话是可以瞎说吗?”
继圣诞节烟花许愿,摩天轮许愿之后,说呸呸呸去晦气又再一次刷新了陈寂对陆时雨的认知,陈寂扬了扬眉,觉得挺新奇:“陆大仙,你一重点班大学霸,还信这个?”
没等她说话,陈寂又道:“水给你的,怕你上学路上因为一个包子上社会新闻。”想到这儿,陈寂笑了下:“高中生上学路上吃包子噎进医院,这标题,你绝对火。”
陆时雨这下便彻底放了心,他拿得起,也放得下。就冲他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给个水还要死傲娇的样子,多半是已经没事了。
见她不吭声,眼中盛满打量,陈寂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轻启唇:“呸呸呸。”
“行了吧,陆大仙。”语中带了些藏得很深的妥协,他自己都没发觉。
陆时雨呆怔了下,被他这个“呸呸呸”呸了个错愕,更没想到他会听她话说出来。她有些无措了,只好吃包子掩盖自己的意乱心慌。
没多久,她消灭完整个包子,喝了几口水,前面的王竞之不知道为什么走那么快,他本来腿就长,这会儿已经进到教学楼里了。
陆时雨清了清嗓,顺了顺气:“你怎么不在家里住啊,自己住,你这手不是更不方便?”
陈寂又瞥了她一眼,“怎么听这的话我还像个没自理能力的人了呢?”
陆时雨一时无言,她真没那个意思。
这事儿忽地觉得有些说不出口,陈寂默了几秒,开玩笑般张口:“我手这事儿,瞒着我妈呢。哎,都快是个成年人了,还得跟自己亲妈躲躲藏藏的,说出去笑掉大牙了都。”
遗憾归遗憾,这回手臂受伤是个意外,始料未及的意外,到手边的比赛还飞了,但陈寂没办法让自己沉溺在可惜之中,没关系,他反复劝自己,以后还有机会,他这个年龄段正黄金,再者,还有个田君如在后头虎视眈眈,就等着他转文化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