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这个人的眼神就像是在拆解他一样。
“金先生,”杜涧加重语气,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气,“找我有事吗?”
“叫我金子。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半神有没有给你留点什么。”
这个叫金子的语气毫不客气。
让杜涧感觉有点不适。
他皱着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锁……啧,运气真好,我肯定是羡慕不来了。”
杜涧愣住了,他重新打量这个叫金子的男人——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贝雷帽压着额发,让额发翘了起来,露出一双褐色的眼睛,阳光在这深色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打了个转就滑了出去,没留下半点温度。
杜涧动了动嘴:“半神?你指的是哮……”
“嘘——”金子竖起手指,笑着制止杜涧说出剩余的话,“不能说,它能听到的哦。”
他抻了个懒腰,将腿收上来,眯着眼睛窝在椅子上,很像一只农民揣的猫咪。
杜涧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两个跳楼的人……”
“是真的死了,”金子的语调轻飘飘的,“没办法,有时候世界的真实模样确实会摧毁一些微薄的意志。”
杜涧:“世界的真实模样?”
他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