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杜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这个人的眼神就像是在拆解他一样。

“金先生,”杜涧加重语气,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气,“找我有事吗?”

“叫我金子。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半神有没有给你留点什么。”

这个叫金子的语气毫不客气。

让杜涧感觉有点不适。

他皱着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锁……啧,运气真好,我肯定是羡慕不来了。”

杜涧愣住了,他重新打量这个叫金子的男人——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贝雷帽压着额发,让额发翘了起来,露出一双褐色的眼睛,阳光在这深色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打了个转就滑了出去,没留下半点温度。

杜涧动了动嘴:“半神?你指的是哮……”

“嘘——”金子竖起手指,笑着制止杜涧说出剩余的话,“不能说,它能听到的哦。”

他抻了个懒腰,将腿收上来,眯着眼睛窝在椅子上,很像一只农民揣的猫咪。

杜涧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两个跳楼的人……”

“是真的死了,”金子的语调轻飘飘的,“没办法,有时候世界的真实模样确实会摧毁一些微薄的意志。”

杜涧:“世界的真实模样?”

他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