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像之前你只需要订七点的闹钟,赖床十分钟,然后七点半准时出发去上班,八点打卡上班,下午五点打卡下班,生活规规矩矩又平平淡淡,但是从你做那个噩梦开始,笼罩你的世界的迷雾将会散开,那些原本就藏在你身边的东西从此会大张旗鼓出现在你眼前,以后唤醒你的可能不是闹钟,而是试图爬上你的床的鬼……”
金子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刻意压低的男音糅合着阴冷的语调,像扎在心脏上的针。
杜涧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他压下重新在心头肆意的恐惧,看着金子,问道:“你监视我?”
金子不高兴地说道:“我们可没那么闲!”
杜涧不相信他。
他在时间上有点强迫症。
所以就算是周末,也是七点的闹钟;所以不管是早到或是加班,他都会准点打卡。
而且他赖床十分钟这个习惯几乎没人知道。
看出杜涧的不信任,金子直起腰,盯着他,说道:“你的手指甲剪得都很干净,指腹上方有薄茧,说明你需要经常敲东西,比如说键盘之类的;你的右臂肤色稍稍深一点,隐隐能看出手表带的痕迹,看来你的办公位置上午□□点钟能晒到太阳,□□点的太阳不至于刺眼到看不清电脑屏幕需要拉窗帘。但从你的肌肉分布来看,你并不喜欢运动和阳光,那就不是为了自己晒太阳,是为了给绿植晒太阳。病房里的绿植你都没有多看一眼,说明办公室的那个绿植是别人送的,这么细心的照顾,看来是你喜欢的人了,收到她送的绿植,你肯定很高兴,如果她也喜欢你,你肯定会跟她告白,但从昨天到今天没有女性来探望你,说明他并不喜欢你,那她送给你的绿植就不会让别人误会,送给同事的、放在办公桌上的、需要晒太阳的适价绿植,难道是七彩龙乔木。”
最后一句话用的是疑惑词,说的却是肯定语气。
杜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金子都说中了。
事实可以查出来,但藏在心里的秘密可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