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本打算元旦去看她们母女俩,哪知孟蝶已经回到仙姬坡。据说她实在受不了她婆婆,早就想回,但是她妈妈不给,说是刚生完小孩就回娘家,传出去多丢人,人家还会以为是被夫家嫌弃赶出来。
这次趁着租房要搬家,和公婆一起换大房,她带孩子帮不上忙,不如名正言顺回娘家,好省出婆婆这一个劳动力。
“那你春节在哪边过?”
徐方亭明明没有任何经营婚姻的经验,竟然能一下子准确抛出让小夫妻争吵不休的问题,看来目睹也是一种间接体验。
孟蝶在语音里哎呀一声,道:“说到这个就心烦,我当然是想在仙姬坡过,但是我妈说结婚了肯定要去我老公家过,传统习俗就是这样。”
“……那我今年春节还能见到你吗?”
孟蝶道:“我年前在我家,过年就要去我老公家了吧。”
徐方亭默认了答案,没有唾骂传统,在她对婚姻的“间接体验”里,谁敢说两句传统婚姻的不是,那实属大逆不道。
她叹了一句:“那今年过年我真的不知道找谁玩了。”
今年春节落在二月初,沁南市到舟岸市通了高铁,徐方亭买了票,提着谈韵之特意给她的酥饼礼盒,拉着行李箱准备去赶高铁。
若是如去年一样熬长途客车,她估计带一只行李箱都够呛。
谈嘉秧差一周满三岁五个月,轮子爱好开发出新玩法,此刻滚在游戏毯上,笑嘻嘻地自言自语“我转了”。
徐方亭在玄关处大喊:“谈嘉秧,姨姨要走了!”
谈嘉秧还不懂好奇她去哪里,甚至不会主动说拜拜,得要人提醒,只是跟到玄关,习惯性地穿鞋子:姨姨要出门,通常也是他出门的时候,谈嘉秧和姨姨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