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一些话,好像长大了一些,可比起同龄人依然一塌糊涂,思维像头蛮牛,总是往其他方向奔逸。
谈韵之提醒道:“谈嘉秧,我们不出去。”
徐方亭跟他说好,自己搭地铁,不用他送,不然中午十二点的发车时间不头不尾,影响谈嘉秧吃午饭和睡午觉。
谈嘉秧抗议道:“我要去!”
徐方亭蹲下来抱抱他,说:“谈嘉秧,外面好冷,在家乐高拼风扇,转啊转。”
谈嘉秧愣了会神,短暂看了她一眼:“拼风扇。”
“对,去吧,脱掉鞋子。”
谈嘉秧又给哄回游戏毯。
谈韵之半倚着鞋柜说:“春节哪天有空随时回来,初几都行。”
徐方亭开玩笑道:“小东家,你这是迫不及待让我上班啊。”
“那必须的,”谈韵之漫不经心地示意谈嘉秧一眼,“定时炸/弹在这里呢。”
“我走啦,明年见。”
徐方亭笑了笑,拉开防盗门把行李箱提出去。她像这座移民城市的许多外来务工者一样,离家大半年,大包小包,汇入春节返乡大潮,成为媒体大镜头里面小小的一枚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