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次她却把苗头对准了你。是我大意了小先生,本不该将你卷进来的,如今竟置你于如此险境。”
裘德安想到此处又后怕非常,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两道横在重阳子皙白脖颈旁的冷光,他揽着重阳子的手紧了紧。
“她把苗头对准了我也没有错呀,将军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她派人来杀我何尝不是在嫉妒我呢。”
重阳子似是缓了过来,调笑着在裘德安耳朵边吹气,把将军的耳朵快吹出了血。
裘德安拿怀里的人没有办法,只能胡乱将重阳子往怀里塞了塞,紧紧箍住他不让他再能煽风点火。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小先生竟也有一身武艺,哈哈,倒是让我眼前一……”
“将军。”
裘德安一愣,重阳子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微微笑着看向他。一双笑眼中,少了平日里的生机,多了一份迟滞麻木的寂静。
“将军曾说过,为官为将都要为大昌着想为大昌子民竭心尽力。若我不是大昌的子民,我有难时,将军当如何?”
裘德安被问得一愣,心想你不是大昌子民还能是谁的子民。看重阳子的一副中原长相,也不像周边蛮夷之族。
心中虽有疑虑,可裘德安依然扬起浓眉咧嘴爽朗一笑。
“小先生是我百般珍重呵护之人,无论小先生是何身份,我都定不会让你遇难的。”
重阳子没有说话,他久久的凝视裘德安,从青年深沉的目光中,看到了滚烫的赤诚。
“得,安。”
“嗯?”
裘德安任着重阳子像个孩子寻求庇护般钻进了他的怀中,揉了揉他柔软的细发。
他听过重阳子叫他将军,也听过重阳子唤他阿晨。却独独没有听重阳子叫过他的全名,今天听了,也不觉生分,只是带着别样的情感,淌进了他的心房。
“那家酒楼的菜做的不错,以后咱们常去吧。”
“好。”
——————
两人午饭都没有吃好,因着盛通楼刺杀一事朝廷衙门皆派了人来问询。
过午又经历了一番折腾,二人晚上皆食欲大开。
刺杀嘛,裘家乃簪缨世家最是不怕,自然没把这当回大事。
敢刺杀朝廷正二品武官,自有上面的人操心。
晚膳照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乐,裘母在一旁看着裘德安给重阳子夹菜的模样看的乐呵,直说看着裘德安如今对重阳子的体贴样子,倒是和裘父当年刚与自己成婚时的黏糊劲儿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