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跑出实验室,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门口。开车的是公西?,她探出头来:“快上车!我收到消息,秃头张的人在工厂里埋了炸弹,要在中午十二点引爆!”
亓官黻和段干?赶紧上车,公西?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箭一样冲了出去。路上,段干?给亓官黻讲了化工厂的往事:“当年我丈夫发现秃头张偷排污水,就收集了证据,没想到被秃头张发现了。他假装要和我丈夫谈判,其实是设了个圈套,把我丈夫害死了。”
亓官黻握紧了手里的布:“放心,这次我们一定能为你丈夫报仇。”
车子开到废弃工厂门口,公西?停下车:“里面有十几个守卫,都带着刀。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从后门进去。”她说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个扳手,就往工厂里跑。
亓官黻和段干?趁机从后门溜进去,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汽油的味道,地上散落着些废弃的零件。
亓官黻拿出寻踪罗盘,指针指向二楼的一个房间。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终于来了。”
秃头张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把刀,抵在段干?女儿的脖子上。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把布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秃头张恶狠狠地说。
亓官黻从口袋里掏出布,假装要扔给他:“你先放了孩子,我就把布给你。”
秃头张冷笑一声:“别跟我耍花样!你把布扔过来,我就放了她。”
亓官黻想起玉阶生教她的“苦肉计”,突然往地上一跪,假装很害怕:“求求你,别伤害孩子。布给你,你放过我们吧。”她把布扔了过去,趁秃头张弯腰去捡的瞬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迷迭散,往他脸上撒去。
秃头张被迷得睁不开眼睛,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段干?趁机冲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亓官黻捡起刀,架在秃头张的脖子上:“说!炸弹在哪?”
秃头张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们别想找到!中午十二点,这里就会变成废墟!”
就在这时,工厂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公西?跑了进来:“警察来了!我刚才报警了!”
秃头张脸色一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你们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引爆炸弹!”
亓官黻想起玉阶生说的“声东击西”,假装要冲过去,实则转身一刀砍向秃头张的手腕。秃头张疼得大叫,遥控器掉在了地上。段干?赶紧捡起遥控器,扔给公西?:“快把它扔出去!”
公西?拿着遥控器往门外跑,刚跑出工厂,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炸弹在工厂的角落里爆炸了。浓烟和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工厂,亓官黻拉着段干?和她女儿,往门外跑。
跑到工厂门口,亓官黻回头一看,秃头张被埋在了废墟里,只露出一只手。警察冲了进来,开始清理现场。
“玉阶生呢?”亓官黻突然想起她,心里一紧。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纸鸢的声音。亓官黻抬头一看,玉阶生乘着纸鸢,手里拿着荧光还原仪,正往这边飞来。她的旗袍上沾着些灰尘,脸上却带着笑:“我把还原仪带来了,布上的字迹已经永久保存下来了。”
玉阶生落在地上,走到亓官黻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玉兰秘录’的钥匙,其实就是这块玉。我父亲说,秘录里记载着净化污染的方法,还有一些仙术秘籍。”
亓官黻接过玉,触手温润。她看着玉阶生,突然想起刚才在悬崖边她嘴角渗出的血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还有高空时的旧疾,没事吧?”
玉阶生低头笑了笑,眼尾的红痣在阳光下晃了晃,抬手拂开她的手:“早没事了,‘护心丹’很管用。”她转头看向段干?怀里的小女孩,从布包里摸出颗糖,递了过去,“别怕,坏人已经被抓了。”小女孩怯生生地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远处的警笛声渐渐平息,警察正围着废墟做笔录。公西?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那块染血的废布:“警察说这布是关键证据,要带回局里存档,不过已经用还原仪复制了一份副本给我们。”
玉阶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本泛黄的照片,轻轻摩挲着上面穿白大褂的男人:“我父亲要是知道,他学生的冤屈终于能洗清,应该会很开心。”她抬头看向亓官黻,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冷意,多了些柔和,“‘玉兰秘录’的正本藏在殡仪馆玉兰园那棵最大的玉兰树下,等处理完后续,我们一起去挖出来,把净化方法交给环保部门,让镜海市的水和空气,都恢复干净。”
亓官黻攥紧手里的玉钥匙,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以后若遇穿月白旗袍、带玉兰簪的人,要与她共守一份正义。”原来从一开始,她们的相遇就不是偶然。
风掠过工厂门口的梧桐叶,带着远处玉兰的冷香。玉阶生伸手牵住亓官黻的手腕,指尖还是冰凉的,却比第一次牵手时多了份暖意:“走吧,段干?还得带着孩子去做笔录,我们也该去殡仪馆,把秘录的事办了。”
亓官黻点头,跟着她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玉兰园里那些沾着金粉的花瓣。她看着玉阶生挽着发髻的背影,银质玉兰簪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突然觉得,这场始于殡仪馆后山的相遇,或许就是爷爷说的“仙踪”——不是神话里的仙人,是带着正义与勇气,穿越时光而来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