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办法。”玉阶生笑了笑,眼尾的红痣像是活了过来,“我父亲教过我‘凌波微步’,他们追不上我。”她说着,突然靠近亓官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记住,布上的荧光粉不仅能显字,还能定位。秃头张的人手里有探测器,你得尽快把它处理掉。”
亓官黻的脸颊一下子红了,刚要说话,门板突然被撞开,秃头张带着两个手下冲了进来。玉阶生抓起一把迷迭散往他们脸上撒去,大喊:“快走!”
亓官黻趁机往后窗跑,刚爬上窗台,就听见身后传来玉阶生的惨叫声。她回头一看,秃头张手里拿着根铁棍,正往玉阶生的背上打去。玉阶生的旗袍被划破,露出的皮肤上渗出血迹,像雪地里开了朵红梅。
“住手!”亓官黻挥着玉兰剑冲了回去,剑刃直逼秃头张的咽喉。秃头张吓得往后退,手下趁机扑了上来。亓官黻想起爷爷教的“声东击西”,假装要砍左边的手下,实则转身一剑刺向右边的人。剑刃划破了那人的胳膊,鲜血溅在地上,和玉兰花瓣混在一起。
玉阶生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银铃,摇了摇。铃声清脆,像是有魔力,秃头张和手下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变得呆滞。玉阶生拉着亓官黻往门外跑:“这是‘摄魂铃’,只能定住他们三分钟,快走!”
两人跑出小楼,刚钻进竹林,就听见身后传来秃头张的怒吼:“追!给我往死里追!”
玉阶生拉着亓官黻往竹林深处跑,脚下的路越来越陡。跑了大概五分钟,前面出现一道悬崖,下面是奔腾的江水。秃头张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在竹林里晃动。
“怎么办?”亓官黻看着悬崖,心里发慌。
玉阶生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折叠的纸鸢,鸢身上画着玉兰图案。“这是‘御风鸢’,我父亲做的,能载人飞行。”她快速展开纸鸢,递给亓官黻一个,“你抓紧了,我喊‘放’,咱们就往下跳。”
亓官黻接过纸鸢,手心全是汗。秃头张的人已经追到了悬崖边,为首的那个举起手里的刀,就往玉阶生砍去。玉阶生大喊一声“放!”,拉着亓官黻纵身跳下悬崖。
风在耳边呼啸,亓官黻闭着眼睛,感觉身体在往下坠。突然,纸鸢被风吹开,带着她往上飘去。她睁开眼睛,看见玉阶生就在旁边,纸鸢上的玉兰在风中展开,像一对白色的翅膀。
秃头张的人在悬崖上骂骂咧咧,声音越来越远。亓官黻松了口气,刚要说话,突然看见玉阶生的脸色苍白,嘴角渗出血迹。
“你受伤了?”亓官黻赶紧靠近她。
玉阶生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没事,老毛病了。这是‘护心丹’,你吃一粒,能缓解高空缺氧。”她把药丸递给亓官黻,自己也吃了一粒。
两人乘着纸鸢,往江对岸飞去。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散,阳光透过雾气,把江水染成金色。亓官黻看着玉阶生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吻,脸颊又红了。
“你在想什么?”玉阶生突然问。
亓官黻赶紧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纸鸢真厉害。”
玉阶生笑了笑,眼尾的红痣闪着光:“我父亲是个奇人,他懂机关术,还会点仙术。这纸鸢不仅能飞,还能隐身,不过只能用一次。”她说着,突然指向江对岸,“你看,那是段干?的实验室,咱们去那躲躲。”
两人乘着纸鸢落在实验室的屋顶上,玉阶生收起纸鸢,从通风口钻了进去。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实验台上摆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你先把布拿出来,我用‘消光剂’处理一下荧光粉。”玉阶生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亓官黻掏出废布,铺在实验台上。玉阶生往布上喷了点消光剂,布上的荧光粉渐渐消失,只剩下那抹暗红和淡蓝色的字迹。
“好了,现在探测器找不到它了。”玉阶生松了口气,刚要把布收起来,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段干?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亓官!你没事吧?”段干?跑过来,看见玉阶生,愣了一下,“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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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玉阶生,是来帮我们的。”亓官黻赶紧解释。
段干?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递给亓官黻:“刚才秃头张的人去了我家,把我女儿带走了,说要拿布换她。”手机屏幕上是段干?女儿的照片,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个布娃娃,笑得很开心。
玉阶生脸色一变:“不好,这是调虎离山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实验室里的‘荧光还原仪’——有了它,就能把布上的字迹永久保存下来。”
亓官黻握紧了手里的玉兰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兵分两路。”玉阶生说,“你和段干?去救她女儿,我来守住还原仪。秃头张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要小心。”她从布包里掏出个罗盘,递给亓官黻,“这是‘寻踪罗盘’,能定位你女儿的位置。记住,遇到危险就摇这个铃铛,我会感应到。”
亓官黻接过罗盘和铃铛,心里暖暖的。段干?拉着她往门外跑:“我们走!我知道秃头张的老巢在哪,就在城郊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