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涉及您的门生,就得立刻拍板吧?您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手臂已然高举。
那只手,成了第六票。
十一人的常委会,过半数已成定局。
祁同伟,正式迈入省韦常委行列。
高育良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还是田书籍稳重。
我就知道,您这样守规矩的人,怎会仓促行事?
刚才是我鲁莽了,向您赔个不是。”
场面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滴水不漏。
高育良根本不在乎虚礼多少,目的已达,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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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这种事,根本无足轻重。
此刻的高育良,确实已经到了另一种境界。
不再像过去那样,死守着所谓的气节和面子不放。
自从当上省掌,眼界早已不同往日。
那些琐碎计较,他现在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句道歉,张口就来,说得坦然自若,毫无负担。
田国富没接话,只是抬手轻轻一挡,示意不必多言。
而高育良的目光,却已落在沙瑞金脸上——刚才他打断了对方讲话,如今这局面,又该由沙瑞金接手了。
“沙书籍,大家都投过票了,接下来,就等您公布结果了。”
这两句话看似平常,实则如惊雷炸响在会场。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在座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
一次省韦常委之间的博弈,竟能如此跌宕起伏、步步紧逼。
从田国富开场引题,到高育良顺势拔高,再到如今直面压制沙瑞金,环环相扣,行云流水。
这样级别的较量,他们一生中能见几次?
此刻不用看,也能想象沙瑞金的脸色有多难堪。
这个节点太敏感了。
祁同伟一旦入常,对高育良而言绝不仅仅是多一个盟友那么简单。
哪怕只是一个席位的变化,也意味着今后在常委会上,他有了与沙瑞金抗衡的资本。
虽然最终拍板的是书籍,但话语权和建议权,同样是决定局势的关键。
就像刚才,高育良逼田国富投票,表面是协商,实则是规则之下的强势施压。
我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我可以在关键时刻,用程序和立场迫使你就范。
这就是权力的艺术,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