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在浴桶边上托起了腮，“也可以玩相扑、斗鸡、打马吊、掷骰子……相公爱哪一个？”

这都什么情趣爱好？就没一个正经的。

宋忱自水里抬起了麻痹已久的手，捧了水拭脸，正色向她：“姑娘我要起身了，还请回避。”

雪浪摇头摇地正经八百，“你还没亲我。”她嘟嘴，“不亲我就要……”

宋忱眼睫上挂着水珠，晶莹剔透地样子，他接过话来，“撸我？”

雪浪哼了一声，拿手在空中转了一转。

“盘核桃听说过吗？”她假做运气的模样，神神叨叨地晃动着自己的手指，“文盘油润，武盘滑腻，我今儿就给相公来个武盘……”

说着话，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一扑，搂住了宋忱的脖子，仰脸瞧着他。

“我先盘相公的头！”

她扑来的这一下突然，一下子就挂在了宋忱的脖子上，宋忱惊魂未定，拿手抵在雪浪的额头上，推了一推。

“一会撸狗一会盘核桃，你怎么这么多玩法……”他不知道他此时的语气带了些许的宠溺，只觉得自己十分的无奈。

雪浪在他的手掌下，涨红了脸，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相公我卡住了……”

宋忱一惊，双手撑起了雪浪的肩，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腰腹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雪浪却眨眨乌亮大眼，笑的狡黠。

“相公动作太大，快要被我看光光了。”

……

宋忱扶额。

该怎么哄她出去？还是在自己光着的情况下？

他无计可施，半垂着眼睫问她，“水快凉了。”

雪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摊手，“相公亲我一下不就可以出来了？床也同过，抱也抱过，便是同生共死也经历过——亲我一口，也不影响你成佛。”

他的心剧烈地在跳动，好像快不能呼吸了，也许是待在浴桶的时间太长，使他有点缺氧，可他眼前这张纤白明媚的面庞，散发的诱惑不可抵挡。

宋忱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伸出来，那指节如玉，指腹有些皱皱的，留下了泡了太久的痕迹。

“姑娘，我牵牵你的手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可好听还是一样的好听，雪浪犹豫着看了看他，打算放他一马。

她抬起一根爪子，慢慢地放在了宋忱的手中，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卡进了他的指缝。

“相公是怕过病给我吧？”她自说自话，“也罢，来日方长，我同你之间，还有许多的小情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