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陈家洛,朱维棠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杭州巡抚衙门,一进屋子,先倒头睡了一觉。

他已有两夜没睡,加上心头去了一件大事,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昏天暗地,睡醒才知道红花会的人已经攻过一次提督府,只不过白振不在,谁也不敢叫醒他。

朱维棠心知白振找卞文莲去了,当时白振抬出卞文莲本就是隐晦的提醒他,定不会真的让卞文莲留在巡抚衙门等他,他说让卞文莲等着,也只是照样把白振的话还回去而已。

睡得太久,身上有些散漫,朱维棠依着椅背,懒洋洋地端着茶杯,问道:“陈家洛去了没有?”

张召重毕恭毕敬答道:“去了。”

他揭开杯盖的手一抖,杯盖和瓷杯相触,发出清脆的一声,朱维棠合上杯盖,问:“他见到文泰来了?”

“回皇上的话,见到了。”

“说上话没有?”

“不曾。”

朱维棠点点头:“好吧,换个地方关。”

张召重已经跟着朱维棠一段时间,知道哪怕下面官员办事不力,他也不会轻易发怒,一旦发怒,就肯定要死不少人,见他不追究看管失职之责,心中暗喜,退下去了。

用了又不知道是哪一顿饭,朱维棠精神了些,便召了傅恒来,继续查办浙江官员的事情。

这几天傅恒分|身乏术,忙得团团转,好在之前办过一次,已经有了经验,不至于手忙脚乱。

正在商讨,忽地内侍来报,回部进贡的一对玉瓶送到了,傅恒笑道:“是什么宝贝?怎么一对玉瓶就敢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