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棠搁下笔:“那就一同看看。”
他叫内侍呈上来,打开盒上的封条,掀起盒盖,就见一阵宝光耀眼,那羊脂白玉瓶约莫一尺二寸高,晶莹柔和,光洁无比,确实是一等一的宝物,却只有一只。
傅恒拿出玉瓶,惊奇道:“果然是宝贝,怎么只剩下一只?”
回部使者凯别兴也是大惊,惶恐地一边跪下叩头一边分辩。
朱维棠已经重新拿起朱笔:
“不用说,多半是红花会取去了。”
傅恒奇道:“您不要拿回来吗?”
朱维棠淡淡道:“反正他们总会送回来的。”
傅恒佩服道:“皇上,您总是这么胸有成竹、万事不愁吗?”
朱维棠想起陈家洛的话,笑道:“哦?”
傅恒道:“反正我从没见皇上发愁过。”
朱维棠笑着摇了摇头,用回语问明使者,使者只道一个自称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的青年军官曾将盒子拿去看过,朱维棠哑然失笑,他们这次还学会栽赃了。
既然如此,朱维棠干脆便把这件案子交给李可秀去办,也没定期限、没说找不到怎么办,不过被抓捕入狱的文官,这一天之内朱维棠和傅恒议事时,已经杀了几个了,大小官员看朱维棠的目光都带上更多畏惧,李可秀接下任务时,那眼神简直如同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