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棠道:“不成。”

陈家洛虽然料到他不会答应,却不料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平静、这么斩钉截铁。

默然片刻,陈家洛道:“我这义兄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朱维棠道:“他知道我一件大秘密,我不能让他说出去。他是你的朋友,我保证不伤害他,他拒捕时受了重伤,是侍卫们办事不力,我已经罚过了,也替他好好医治,保证他尤胜从前。”

陈家洛心知这是实话,上次闯入地牢,他亲眼所见,文泰来衣食条件极好,身上也没加镣铐,只是似乎被下了药,全身乏力,原来还是瞧在自己的面子上。

却听朱维棠继续道:“自从他到了我手里,我没动过他一根指头,以后也是一样,但我不能放了他。”

陈家洛道:“那么我们只好动手来救了。我求你释放,不是说我们救不出,只是怕动刀动枪,伤了你我的和气。”

朱维棠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你的人动手,只要动起手来,难免有死伤,但这个人绝不能放。”

其实早在这一夜之前,他都没想好怎么处理文泰来,当然因为不想同红花会结仇,杀是不会杀,多半还是会和红花会谈好条件后放人,只是今夜见到陈家洛,他忽地想明白了一件事,便决定不能放了。

这两句话说下来,两人间气氛就有点僵硬,于是朱维棠又笑了一笑:

“好,算我不对,给你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