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很确定他起疑心了。
再看满屋子干净整齐的家用、一层不染的墙面、木板床下堆叠的遮雨的帘子苏霓儿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她捡了地上的帷帽,重新戴上。
回府的路上,两人默契地谁也不提刚才的事,也不说话。
陆卫青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何会去东巷、为何会出现在苏霓儿的小破屋里,只阴沉着脸靠在马车的车厢内,合着眼睑、剑眉深锁。
苏霓儿也没有问他如此反常的缘故,更不会问他口中的“她”是谁。
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拒绝和疏远。
罢了,拢共就两年。
两年后、他登基前,他们的“两年之约”就到了,届时欢欢喜喜地和离,一拍两散。
她的余生,守着殷娘尽孝就够了。
至于陆卫青,不过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远远的,陆府门口停了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马车的挑灯上写着大大的“陈”字。
陈国辅来了?
苏霓儿一惊,陆卫青却似早已料到,揉了揉眉心,一贯的云淡风轻。
下马车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等她,一个人走在前面。
苏霓儿不在意,可经过陈家马车的时候,她还是两腿发软,后背生出一阵恶寒。
此刻,陈国辅就在陆府的前厅。
她不知道陈国辅为何而来,心情却莫名跌倒谷底。
她想起前世她大婚之日,陈国辅对她的那些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