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酒盏,对等候多时的同僚表示歉意。
同僚:“陆大人同未婚妻感情甚笃,真是羡煞。某的妻子凶悍,常常惹得某头疼。改日得空了,再向陆大人讨教。”
都是混官场的人,什么话当讲不当讲还是清楚的,三言两语就活跃了气氛。
陆卫青颔首,举起葡萄酒。
苏霓儿一怔,扯他的袖摆,“都说了别喝,你怎么不听呢?”
这回苏霓儿没惯着他,半嗔半怒的责备,一桌人都听见了。
同僚笑着调侃:“嫂子,您这就不对了。陆大人酒量好着呢,灌不醉的。”
陆卫青则微晃着琉璃酒盏,既不拒绝也不应下,斜勾着魅惑的唇侧,饶有兴致。
苏霓儿一嗤,“嗨,我也不想做恶人,但他真的喝不得,你们就别为难他了。”
同僚不服,“那可不行,嫂子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陆大人这酒可喝定了。”
这种挡酒的伎俩男人们见惯了,多不当真,说说笑笑就是图个热闹。
苏霓儿状似为难,侧眸问陆卫青,犹犹豫豫道,“能说不?”
陆卫青挑着眉梢不回话,却也没反对。
苏霓儿嗤笑,索性大喇喇地讲了。
“大夫说他近日虚得很,开了大补的汤药,得忌酒。”
喧嚣的宴会厅就这样静下来,敬酒的同僚更是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脸色铁青的陆卫青。
年纪轻轻的,长得又高又俊朗,虽算不得壮实,但绝对是精瘦型的肌肉男,不知勾了多少京中女子的魂,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