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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这……”骆方看看好似会吞人的窄巷,又看看一脸淡然的李怀疏。

迎夏琢磨道:“她好像是故意带咱们来这儿的。”

不同于四大天王殿,也不似佛堂法堂或是经堂,李怀疏望着前方一片鱼鳞覆瓦的建筑,漆皮脱落的朱门左右两面,门扉上的铺首斑驳不堪,石砌台阶平平无奇,有字迹模糊的对联一副,大概是多年前应试士子所题,取鱼跃龙门金榜题名的好兆头。

这里想必是知客僧所说的客舍了,现下到底住着什么人?

沈令仪从法堂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她面有倦意,腰背却仍笔直如疏朗青竹,望了望四下,向魏郊问起李怀疏所在。

“侍君听说陛下这边也快结束了,便先行登车,在车内等候。”

她点头,沿来时的路疾步而去,魏郊沉璧率宫人缀后,险些要跟不上。

掀开车帘,沈令仪望一眼车内之人,停顿一会儿,轻眨了眨眼,似是确认她没有如烟如雾散尽,终于肯放落车帘,走到李怀疏身旁坐下。

“这一趟可曾见到什么有意思的?”

“客舍里住的人有些奇怪。”

登基大典何其紧要,照理说太史监测定黄道吉日,便与礼部一道商定章程,递交中书省审议,再由皇帝示下,经尚书省颁旨,旨意下达各州,各州刺史遵照旨意入京,于登基典礼上代表治下臣民朝拜新帝,叩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