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也呆滞了眼,分明看出是这个尾云公主使了妖法。
他们不敢再贸然行动,只得干瞪眼着急。
凌飒只是想救陆象行,没曾想让母后因此受伤,也上前跪地,将母后扶起抱在怀中,“母后……”
陆太后口中的血渍涌得愈来愈多,她的眼前似出现了一团漶灭迷雾。
但有一点看得很清楚,便是迷雾中吹奏短笛的女子,秋意晚。
害得她此时五脏六腑连同大脑一起仿佛劈断撕裂般疼痛的始作俑者。
“妖术……是尾云妖术!”
陆太后深处颤抖的纹花护甲,巍巍地指向蛮蛮。
蛮蛮放下短笛少顷,柔声道:“是蛊术。娘娘。”
“哀家何时中了蛊术?”
一说话,便有一口腥甜从喉腔里涌入嘴中,伴随着说话,血沫在舌尖捣碎,又细细流出。
她没有吹奏短笛的间隙里,那疼痛感觉减轻了许多。
蛮蛮如实道:“我在给陆象行写的信里,放了一只蛊毒虫。太后娘娘,您眼下这般作痛,应是如臣女所料,那封信您果然还是信不过,把它截去了。”
陆太后终于回忆起,那日,她截获了秋意晚送给陆象行的密信。
拆开看后发觉,那并非密谋串供的私信,而是一道叮咛夫婿的家书,里头都只是些缠绵无尽的情思,陆太后看罢之后恼羞成怒,猝不及防,被藏在信中的虫子算计,被刺伤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