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太后让奉春寻指尖的伤口,但并没有寻到那黑虫留下的蛛丝马迹,此后陆太后的身体再无异样,不痛不痒,太医也看不出任何纰漏,陆太后只好并不当回事。
想来寝宫用艾草上上下下熏了数日,即便那黑虫还藏匿着,也早已被熏得死透。
到蛮蛮孤身独闯长安,来到她的面前之时,陆太后甚至早已忘了这回事。
没想到竟是祸根早埋。
这蛊虫好生厉害,必是传闻当中南疆那能杀人见血的蛊虫。
“你——”
陆太后挣扎着,面容扭曲,气得胸脯起伏,就要杀了蛮蛮。
可她的眼刀扎过去,蛮蛮便立刻举起了手里威慑的短笛。
短笛一旦自她唇下吹奏响起,于陆太后又是销肌蚀骨的疼痛,陆太后不敢妄自动弹。
怒意憋在胸口,她伏在地面,弯腰止不住呛咳。
蛮蛮将短笛横在手中,看了一眼身后蠢蠢欲动的禁军,先对他们下了死药。
“太后娘娘体内的蛊虫已经激活,即便这时不吹奏我手里的短笛,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我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尾云国,太后娘娘只怕就要在黄泉路上,与意晚做个伴了。”
她出言不逊,漂亮的杏眸闪灼着华光,看起来惬意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