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近身侍卫的事,究竟还算不算数?
蛮蛮等到男人来问自己,仿佛才想起有这么个事,当他来时,她正在轩窗下与尤墨下棋。
蛮蛮的手指纤细匀亭,指尖映着窗纸透出的薄薄天光,宛如琥珀般圆润晶莹。
陆象行在一旁等着,直到她慢慢悠悠地落下一颗子,才终于分了一点关注给他,蛮蛮朝着尤墨靠近了一些,小声道:“我去去就来,你不许动棋盘上的子。”
那亲疏有别的区分,教陆象行面露酸色,帷面底下,薄唇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哼。
尤墨很有自觉,立刻发誓,一定乖乖等公主回来,继续这局未完的棋局。
蛮蛮手里把着一支竹叶青的短笛,信马由缰地走着,短笛敲在左掌的掌心,于廊道尽头停了下来,她回眸,冁然道:“你真的想当我的贴身侍卫?”
何意?
难道她之前所言,都是戏耍于他?陆象行忿忿难抑。
蛮蛮和缓地一笑,语气里有些愧疚:“我弄错了菌子,害得你中了毒,实在是很对你不起,我以为,你不会想来了。”
陆象行视线垂落,目光停在她绯丽的脸颊上。
“一言既出,绝无反悔。”
蛮蛮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