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象行接着便道:“只是巫长嫌我,不便留我在大灵清寺,我搬出公主的名号,巫长也不再容情,若是公主要留我,只怕,不大方便了。”
蛮蛮听出一股告状的意味,嘟唇:“那怎么办?可你是男子,以前还犯过事。”
言下之意,他与她的“墨哥哥”有所不同,他没有权利留在白鹭居。
陆象行的肺里犹如火灼般炙痛难忍,可庚的身份,并无权利置喙,尽管内里撕扯着疼,表面上,陆象行只是黯然地道:“那只怕,便不行了。”
蛮蛮忖度,他一个大男人,还同她撒起娇来。
皱起眉,她考虑半晌,在陆象行心跳微微急促的等待之中,蛮蛮摊开右掌,露出掌心卧着的一枚药丸:“现在,我这里有一枚丸药,里头藏着一只蛊毒虫,你要是愿意把它吃下,从此供我驱策的话,我就让你近身。”
陆象行虽未见识过蛊毒虫,但也久闻南疆蛊毒虫的厉害,倘若不是蛊毒虫珍稀难寻,当初把这些毒虫运用于战场,尾云国易守难攻,胜算将会大几成。
一时犹豫,蛮蛮看出他心意不诚,收回手掌,道:“留大灵清寺不行,吃蛊毒虫你不愿,既然都没有别的法子了,那就算了,其实我后来仔细考虑过了……”
果然她是要反悔。
陆象行咽部一紧,脱口而出:“不,我愿。”
在蛮蛮倏然直了明眸,一阵呆滞之中,他缓慢地走上前,大掌握住了蛮蛮收于腰后的小手。
温热的指腹擦过他的手背,擦起一片火星般,直将她肌肤都点燃,雪白的嫩肤上蔓延开红晕。
末了,等他将那枚药丸拿走了,蛮蛮才恍然间回过神,愣愣地道:“你吃了之后,以后只要我吹奏短笛,你就会头痛难忍,动都动不了,而且,一辈子都取不出来,这样,你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