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肯去帮外人,也不愿意帮我的忙吗?”

“这是工作,不是帮忙,当你男主角就够折腾人的了,你还想怎么奴役我?”

“你觉得跟我拍戏,是我在奴役你?”

裴令宣澄清道:“我没那意思,是你要曲解我的话。”

“我们俩能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谁让你是导演,我是演员。要不你安心在家当我助理?那24小时都不用跟我分开了。”他故意戏谑。

宁则远的手松开他的肩,轻轻地环绕在他的胸前,力道若有似无地捏着他的下巴,“我是说,你最近对我好冷淡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是不是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

这是个让他丧失安全感的姿势,脆弱的颈脖被人扼在手掌心里,为了不让那五根手指进一步贴附、掌控,他小幅度抬高或侧仰起头颅,不动声色地躲闪着。

宁则远的肩越过椅背,头悬在他的左侧,目光一寸寸地审视他的脸上的表情,问:“我碰你,也让你觉得很心烦吗?”

裴令宣急于摆脱被桎梏的不适感,他离开座椅,站成与人面对面的角度。低眉回避注视道:“我……太累了。”

宁则远将就着手臂搭在椅背的松弛站姿,对他说:“所以我让你不要看那些剧本了,跟我一起工作就好。”

“我不要。”

“怎么不要?难道你当制片人,是为了实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