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权利选择我要做什么工作。”他坚决道,“你是真想变得跟他们一模一样?你也开始觉得你有权有势我就必须全部听你的?你也学会把人当玩物,我的一切都该由你主宰了,是吗?”

“我是不想管你,但给你自由的结果是什么呢?”宁则远直起腰,揉了揉眉心,失落道,“你不喜欢我了,这次你又想以什么理由不要我?”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明明好好的,你整天想一出是一出跟我闹脾气,我哪次没依着你?”

“那你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

“可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宁则远的声音近乎是委屈的。

“我说了,因为近期太累,没心情。”

“只是太累没心情吗?”

“是。”

“没有撒谎?”

“没有。”

“好吧。”宁则远放弃和他对峙,结束语和告别都很体面。“我今天突然怀念起当你助理的时光,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我们有朝夕相处、心意相通过。所以我替你整理了工作台和衣柜,在你的一件外套里,我发现了些东西,我想你可能是忘了,我把它放在你床头了。”

在人走后,裴令宣独自待了很久,等他酝酿好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桩不凑巧的意外衍生出的后果,才去床头拾起那张因粗心大意而遗留在外套里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