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说一说起因和经过吗?不想也没关系。”

他泄气道:“先陪你去吃饭,边吃边说。”

他不是能蜷缩在窝里舔伤口自我疗愈的人,在家憋着不如出门溜达放风。

到了室外温度降下,他牵紧旁边宁则远的手,这似乎是他除了妹妹以外,第二个想攥在手心里的对象。不管将来如何,他会永远记得今晚,他仓皇失措地逃回庇护所,家里亮着灯,还有一个刚好他想见的人。

坐进车内,他的情绪如滂沱大雨倾泻而下,他悄悄地垂头抹去眼泪。

宁则远到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再坐进主驾驶位,关了车门递给他一瓶,这才注意到他红通通的眼眶。

“你哭了?”

“我没有。”

“你哭了。”

裴令宣拧开瓶盖灌自己一大口水压惊,“我没有。”

宁则远凑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再坐端正发动车子。

他转开目光看向窗外,在霓虹灯烂漫闪烁的夜景中悠然地转悲为喜。

真话他是不敢说的,只能挑三拣四地吐露少许简化过的情节,宁则远安静地听,听完了发表感想道:“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