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近日外头传教的道人许多,司空传信叫我等注意着些。”

他闲聊道。

荀晏一怔,自那日有些不愉快后他有意没去想曹操,这会乍一听竟有些陌生。

“啊……坑蒙拐骗确实不好,得防着有人趁乱行骗。”

他慢悠悠说着,心下却开始很没有原则的想着得缓和一下关系。

他能屈能伸。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很是随意的说道,“我这几日会去一回凉州,坐镇军中。”

钟繇手中木箸一抖,他抬眼,也不顾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上下打量着那青年。

“君能行?”

他忍不住问道。

不是他质疑,实在是他觉得这人不像是能上路的样子。

离奇的是前些日子荀衍路过长安,嘱托他照顾照顾荀清恒,荀攸寄封信来,言语中皆是将小叔父拜托给老友了,连荀彧也都来信感谢过他的照看……

所以这些个荀氏子为什么会觉得他能管住荀清恒?

荀晏认真思忖了一下,才道:“能行。”

好男儿不可以说不能行!

草草用了饭,回去时已是困倦不已,但头疼却不减,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整理了一番白日里诸人言论,晚些时候请人熬了碗安神汤才歇下。

第二天他感觉两眼冒金星,却是想起了先前学府学吏向他举报何平小朋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