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那孩子
莫名将注意力挪到自己身上了,陈群一瞬间感觉有些僵硬,随后矜持的向对方一点头,继续保持目不斜视的倾听姿态。
荀晏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陈家阿兄生得俊俏,就是太严谨了,这种全程保持礼仪正襟危坐的姿态实际上很是累人,但对方愣是保持住了,只能说不愧是士族出身,礼仪刻进骨子里了。
“靖闻天子设西邸卖官,二千石二千万,四百石四百万,公卿皆可买卖。”
荀靖不咸不淡提起。
陈纪脸色阴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但最终也只是长叹一声。
“吏治腐败,国家不幸。”
无能为力四个字深深压在身上,去岁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请求解除党锢,天子大怒,将曹鸾押至槐里狱拷打致死,并且进一步扩大了党锢的范围。
凡是与党人相关的,不论是门生还是故吏,五服内的亲戚均不允出仕。
如今天子更是堂而皇之的卖官聚敛财富,官吏混乱,动荡不安,天灾人祸不断,苦的却是百姓。
而他们这些自诩有才能之人又迫于党锢,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这一切。
荀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说起这些荒唐事时总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也不知是他不甚在意,还是根本对如今的汉室未曾抱有什么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