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裴凯乐的母亲来保释他了,他看着还被关着的林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屿哥,我先走了。”

“我出去后一定帮你联系叔叔,让他快点来接你。”

他紧紧的抓着栏杆,觉得就这样走了很没义气,他和警察商量:“警察叔叔,我能这里等他吗?等他一起出去?”

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突然喜当叔,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他一脸严肃的拒绝道:“不能。”

林屿非常嫌弃,不耐烦的说:“你赶紧走,你妈还等着收拾你。”

“无情啊。”裴恺乐哀嚎一声,心情忐忑的跟着警察出去,准备迎接新的暴风雨。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林屿坐回原处,浓浓的夜色包裹着他,他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

拘留所的时间流逝得很漫长,仿佛过了一辈子,但实际上只过去了一天。

拘留所室里的人,来了又走,他不知道看了多少亲人将他们保释回家的场面。

渐渐的,他明白他不该有奢望。

林屿脑中不停的闪过小时候被父亲虐待的记忆。

——房间里卷缩着一个瘦弱的影子,门外传来脚步声,小男孩害怕得直哆嗦。

男人衣冠楚楚拿着一根长荆条,他斯文的挽起衣袖,表情阴森的向小男孩走去。

小男孩失声尖叫,他拼命的想逃跑,脚下的链条却禁锢着他,让他不能离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