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挥舞起荆条,眼神近乎癫狂。
林屿在心底的声音告诉他,逃不掉,逃不掉的
就像现在,没人会来救他。
房间门被打开,铁门发出沉中而昂长的声音,民警的声音响起:“林屿,受害者要求探视。”
林屿抬起头,宋幼宛站在铁栏外面,她眉眼精致,杏子眼明澈透亮,那灵韵都快要溢了出来。
一瞬间,他心脏干枯的经脉得到了灌溉,抽枝发芽,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宋幼宛上前,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心情颇好,递了一本红皮书给他:“加油,好好改造。”
林屿愣愣的接过书,视线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如饥似渴的往着她,似乎能从她笑容中汲取能量。
两日后,林屿拘留期满,他刚走出拘留所一个电话打进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林屿,我送你去圣樱中学读书,不是为了让你自甘堕落。以前你小打小闹我没管,你这次竟然将自己搞到局子里,真是本事见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丢我林家的脸,我会让你在牢里蹉跎一生。话已至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嘟嘟嘟”
林屿抬头望天,这天色也如同他心情一般灰暗。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他将红皮书紧紧抱在怀里,迎着雨往前跑。
地面还残留着热气,空气中雨雾弥漫。
回到别墅,他浑身淋透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怀中的书却没有打湿一分一毫。
他径直走上阁楼,缩在小小的空间里,望着对面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晚风吹过,带走了他仅有的体温,他指间发白,忍耐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拨打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