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三年前他都不曾真的把她怎么样,现在又有什么好担心?

玄羽司司君的官袍配置除了黑就是白,厉空一身白色盘腿坐在床尾,显然要把距离保持在让她觉得自在的范围里。

“若是……你曾经也能这样君子,或许我们不会走到这地步。”

她仰视着他。

“你想叫我什么都好,只是你了解我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强迫我呢?你明知道我最恨那样。”

“我……”他想要解释什么。

“听我说完。我总觉得,一个人会长成什么样子,都能从这个人的生平轨迹里找到答案。

我恨我父亲薄情寡义让我和我母亲一生悲剧,所以我这个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不会再改。

我说你名字好听,是真心的。

那年在半山亭中见你,我就想,他生得真俊,琴又弹得那样好,若是有缘能再见到,或许……

可惜后来我父亲和兄长决意要把我嫁给定远侯,那个时候我几乎快要疯了,可是我想着,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要是就这样死了,连在地府要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家中变故,我虽然大概知道父兄罪孽深重,可还是觉得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没想到我会在南林府遇见你。”

厉空试探着枕在她膝上,她只是投来了一瞬目光,便又继续述说,他满心欢喜地勾了勾嘴角,既是为了她承认的对他有情,也是为了她的允许。

“我才知道,你叫厉空。那时候我想,原来我心心念念的人名字这样好听,即使我们已经有缘无分,能够再见到你也算是老天垂怜。”

她自顾自摇摇头,像是在慨叹自己到那日为止还愚蠢抱有着的天真。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