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她只是陪着晋阳做靶子。”
“那就好。”贵太妃再次行礼,“多谢太后娘娘。没别的事了,臣妾告退。”心里的事还有一堆,却是不敢提的。如今这形势,在儿子回来之前,她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裴行昭回宫换了家常的穿戴,到书房查阅信函。
在京城的、京城附近的几衤糀名武官的回信到了,他们的表述方式和措辞大有不同,意思却一致:若朝廷收回赐田,他们绝无二话,一定能安抚好自己麾下的将士,只希望她不要动怒,慎重行事,若情势棘手,务必不要为将士强出头,顺势而为。
裴行昭看完,沉默了好半晌。
她的袍泽、挚友,是这样的。
这世间哪里有谁该为谁做到什么地步,而在战场上交付过生死荣辱的兄弟姐妹,为彼此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义无返顾。
试问她怎么可能抛得下他们,怎么受得了他们受委屈。
这种情义,晋阳不懂,很多文官不懂,她亦不会跟任何人解释。他们不配。
随后几日,皇帝亲自送来寿康宫的公文卷宗奏折逐日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