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说的是韩琳吧,成,微臣记下了。”
他以前见过韩琳,罕见的好苗子,却有着不着调的性子,得了闲常跑去赌钱胡吃海喝,更离谱的是,不止一次跑去青楼找酒量好的清倌拼酒。
别人听了笑得打跌,裴行昭却被气得五迷三道。
顿了顿,许彻忍着笑,道:“韩琳遇见您的熟人,都是特别正经地说‘裴映惜是我师父’。”
裴行昭笑出来,“她可快滚吧。”她比那小兔崽子大三岁而已,怎么论都论不成师徒。
许彻眼中笑意更浓,说起过来的正事:“裴家二夫人还是瞧着三夫人不对劲,说这两日连三小姐的请安都免了,终日关在房里。三夫人置办的那些药材,也不知道有没有煎来服用。二夫人主要是疑心那些药不是好东西,担心人要是不声不响地怎么着了,对三小姐不好。”
“不管是什么,三夫人想用就用。”裴行昭神色转为冷漠,“要是临死之前还不知道安排自己的女儿,我只能恼她活得太久了。至于我那个妹妹,她是摊上了这么个娘,可她也是裴洛的女儿,性子到底随谁,往后看才知道。”
许彻缓缓颔首,“明白了。微臣告退。”语毕行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贵太妃连忙快步赶过来,行礼问安。
裴行昭早就看到她了,抬手示意免礼,“什么事?”
贵太妃已清楚眼前人的性子,便不敢绕弯子,“嫔妾就是想问问,安平的家当被清查的事,会不会使得她受到更重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