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半天没敢接,尤其看着这圆溜溜的头骨打心里我发憷。
巴图看我没动静索性强行把骷髅头塞到了我手里,“做人别那么死板,不然今晚睡下来保准能落枕。”
我心说老巴你这么说也太牵强了些,甚至我都怀疑世上除了巴图以外还有别人有这种肥胆没?敢面不改色的枕着骷髅头睡觉。
我没理巴图,把骷髅头放到旁边后又卷曲着躺在了地上。
不过我能管住清醒的自己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潜意识,反正在半夜醒来时,我发现骷髅头已经被我枕在了脑下。
我是被巴图摇醒的,可在我睁眼的一刹那,巴图却狠狠的捂紧了我的嘴巴。
随后他又附耳对我言语,“建军你别出声,咱们屋外有人。”
我听得一愣,也怪我没领悟巴图这话的意思,我还琢磨呢,心说这帮土著人也太能整事了,白天不派人站岗大半夜的却派人在外守着我俩,其实就算现在放我俩走我也不会走的,毕竟人生地不熟又是黑天,原始森林里的未知凶险还那么多。
巴图没时间多解释,他强调着让我弄出打鼾声,随后他自己就悄悄的向窗户处靠去。
这草屋有个特点,所有窗户都是拿兽皮做的,我们既不能隔着它看清楚窗外的景象,窗外来人也不能隔着它瞧清楚里面的情形。
反正我和巴图这一配合,窗外来人压根就没发现异常。
不一会儿,一根细管子就从兽皮上捅了进来。
我看的心里一紧,甚至在此影响下我的打鼾声也都中断了。
来人很谨慎,吓得急忙把细管子抽了出去。
巴图气得对我连连挥手,我急忙捂紧胸口又发出了鼾声,甚至为了能弥补刚才的失误,我还喃喃的说起了梦话。
过了好久后,那细管子又从原来的地方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