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垂眸点了点头,道:“那去送些药品补品去吧,交给王叔叔身边的随从,再带些慰问的话。”
“是。”马统正要转身去办,忽然想起老爷交代的话,又说:“少爷,反正这几日也是放假,不如咱们回府吧,您也出去散散心,马上该七夕了,女儿家的节日,您不得给祁神医挑点礼物嘛。”
“您二位就是待一起时间太长了,总黏在一起……没准儿分开一小段时间就能想明白了。兵法里不也说,叫什么……欲擒故纵!”
马文才手拍了拍窗户栏杆,道:“我不想对她用这些花招,又不是带兵打仗,要给就给她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按按眉间道:“算了,也该回去一趟了,你去收拾吧。”
“是,小的先去食堂打饭,少爷您吃完饭咱们马上启程。”
马文才抬起胳膊制止:“我先去跟阿誉道别,免得她来雅苑找不到我。”
马统这下明白了:少爷还是舍不得祁神医啊,这一趟去医舍正正好好蹭个饭,顺便加深感情,就分开几天,哪儿就这么离不开了。
“诶,你来的不巧,阿誉在熬药呢,这会儿估计腾不出空来,来坐。”京墨放下药框招呼他过来。
马文才眼神稍有失落,垂下眼眸,马统在一旁说道:“那祁神医还要多久啊,我家少爷可惦记……”
马文才眼刀甩来,马统立马捂嘴噤了声,京墨大概也猜到后面的话,笑了笑去取茶杯,倒了杯酸梅汤给他:“只有这个了。你要想找她,得再等一个时辰了,王大人那边催得紧,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几口饭呢,多担待。”
“没事,我来就是想跟她说一声,这几日放假我回趟家,怕她去找我扑个空,既然她忙,你帮我跟她说一声。”马文才接过杯子尝了口,酸酸甜甜的。
京墨“啧”了声,扒拉药材的动作停了下来,坐到他身边:“你怎么这几天回家啊?这…这马上都……”
“我知道阿誉生辰快到了,我只回去几天而已,过了七夕就回来,而且她生辰……也不需要我。”
京墨咂摸着这几句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俩七夕不一块过吗?不是,这话怎么茶里茶气的。
京墨赶忙解释:“诶你别在意,是阿誉兄长要来…有些要紧事,对她好的……”
“我明白。”
马文才此刻显得镇定淡然,越发有了大家公子的稳重模样,京墨挑挑眉,心放了下来。
“行,等阿誉出来我一定把话带到。”
马文才颔首以作感谢,撩袍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提前备下吃食。”
京墨眼神往侧院小灶上递了递,马文才立刻心领神会,二人相视一笑。
“阿誉呢?怎么吃罢饭就找不到人了?”京墨冲南星问道。
南星刚把药汁蒸馏好,正坐在廊下散着身上的药味儿,托脸回道:“不知道啊,是不是去找马文才了?”
京墨一拍脑袋说道:“诶我把这茬儿差点忘了,马文才让我跟阿誉说一声,他回家了,这大热天的白跑一趟。”
南星不甚理解,蹙眉道:“怎么这时候回家,后天可是乞巧,他不陪着阿誉吗?”忽然耳朵动了动,喜道:“阿誉回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了。”
话音刚落门声响起,真是祁誉抱着白告回来了,南星跑过来道:“去哪里了?药汁都制好了。”
祁誉放下白告,拍拍身上的狗毛,将刚才祝英台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番,眼神往白告身上转了转:“门没关好白告跑出去了,我出去找它。”
“哦对了,马文才中午来过,说他回家一趟,七夕过后回来。”京墨说完看向祁誉的神情。
可祁誉没多大反应,淡淡“哦”了声,然后一脑袋钻进诊药处,继续制药膏。
南星用胳膊肘捣了他腰窝一下,问:“想什么呢?”
京墨叹了口气,反问她:“咱俩的感情是不是太顺畅了?我觉得挺简单的啊,水到渠成,怎么阿誉她俩就这么多弯弯绕儿。”
南星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呸”了声说道:“还有脸说,要不是我,你那些弯弯绕还少吗?感情里面总要有个主动的,他俩一个不会表达,一个不懂情爱,哪儿能那么快。”
京墨赞同地点点头,然后笑着凑到南星身边,乖顺道:“那以后我主动,绝对不累着你,不让你伤心。”像只听话的大狗狗。
南星露出笑容,伸手摸摸他的头,道:“好呀,叫两声听听。”
京墨眼神一动使了坏心,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我稀罕你。”然后轻轻吻了两下南星的耳垂,惹得南星一阵惊呼,面上掩不住的娇韵,嗔道:“等下再收拾你。”然后匆匆跑进了独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