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论直接堵住了祝英台的嘴,纠结一番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我本来也不明白的,可山伯对我很好,守礼,忠直厚道,笑起来暖暖的,也很尊重我,莫名的就想让人就接近……”
“我不是来听你夸奖他的,我想知道,你如何确定自己喜欢他的。”祁誉看不懂她这副模样,赶忙出口制止。
“这……这怎么好说嘛,喜欢就是喜欢,少女怀春,到了这个年纪谁还没个喜欢的人呢。”祝英台羞得脸色通红。
“你的意思是到了你这个年纪才能清楚吗?”祁誉眉头紧锁,她可等不了这么久,自己的性命也等不了。
“也不一定啊,有些人遇上的早,也清楚的早,不是还有青梅竹马一说吗?”
“那你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明白的时候有什么迹象吗?”
“应该是……彻底明白应该是在咱们去找陶先生那次,我俩还没分开过这么久,一个人在外走走,反倒想的清楚些;至于迹象,我也说不好,反正我有时会心跳加速,脸上很烫。”祝英台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跟一个小少年说这些真是羞死了。
“行了吗?我都说了这么多了。”
见祁誉还在出神,祝英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祁誉回过神来,淡淡道:“哦,就这样吧。”
“那你可要遵守约定哦。”
“晚上来我这取药膏。”
祝英台欢天喜地正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个女的?”
“你没喉结,还有耳洞,再说,哪儿有男的像你这样走路的。”祁誉抱臂笑着说道。
“你不也没喉结吗?”祝英台探身看了看说道。
祁誉耸耸肩,摊手哄她道:“我年纪小,加上从小生病,发育晚,没喉结很正常。”
“……好吧。”
祁誉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风,心中稍稍平静,理性告诉自己,一个人的回答还是太片面,要多筛选几个数据才可靠。
“汪汪”
祁誉回头一看是白告,蹲下挠挠它的下巴:“小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白告亲昵地蹭着祁誉,舔舔她的手指。祁誉将它抱起往,头抵着蹭了蹭,道:“你是不是吃胖啦。”说着就往医舍方向走去。
马统端着刚烧好的茶水小心翼翼进到屋中,给自家少爷沏好茶,不敢打扰他看书,乖乖立在一旁静听吩咐。
可站了许久自家少爷也没要歇息会儿的意思,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快吃晌午饭了,眼睛一直就盯着书,时不时写写画画,除了上几趟厕所就没离过这个位置,平常上课期间就学习到很晚,都放了假还是如此刻苦。
这可不行,祁神医说过,看书多了累眼睛,对什么来着……对视力不好!
“少爷,歇会儿吧,马上该吃午饭了。”马统在一旁贴心说道。
马文才仿佛没听到一般,没有理会,继续翻看着书页,时不时眉头紧锁记下几条重点,或者自己的疑惑。
马统见状战战兢兢再次开口:“少爷,祁神医上次说……”说到这里故意停住,瞧着马文才的表情变化。
马文才听到祁誉的名字一怔,抬眼看向他,问:“说什么?”
马统忍住笑,继续道:“祁神医说您学习也得注意身体,看多了书记得要站起来走走,望望远处,还得做眼什么操来着,这些都对视力好。”
马文才迟疑片刻搁下手中的笔,将书合上,起身走了两步。
马统见提祁誉管用,立马堆着笑脸补充道:“少爷您得保护好这双眼睛,祁神医可喜欢看您的眼睛了。”
“真的?”
“那还能有假,去年冬天那会儿在医舍,您在茶榻上看书,祁神医在翻译经文,小的进去倒茶,就看见祁神医盯着您瞧,小的还以为是您脸上有什么东西,可瞧了半天,就是盯着您的眼睛看,边看还边笑呐。不止这一次,好多次盯着您的眼睛都看呆啦。”
马文才不禁笑出声来,指着马统半天说不出来话,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往窗边走去,本意是要透透气,可看到院中来来回回的仆从,问道:“王叔叔还没好吗?”
“难说,这病症不得十天半月呐。少爷您可别去,祁神医说这病传染,不让您进王大人的屋,您可得听她的话,有些女孩可看重心上人的相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