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穿戴立在一旁的薄铁义肢。

“将军,但……”霍云朗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霍云朗看着傅沉欢:“将军不再多休整些时日吗?此燃眉之急已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容不得半分差池……是否再缓些时候?”

傅沉欢道:“我看了军报,此役伤亡并不重。无需多等,徒耗粮石。”

他们确实没什么事,就是……霍云朗斟酌半天这话该怎么说:“将军,驻扎北疆的金羽营这两日也该到了,不等他们一起么?”

“我已吩咐让徐桓带队绕西阳川,届时在宫城之后合围,本就不必等待。”

霍云朗噎了一下,干脆还是说实话,“是,将士们没什么,也不必等徐将军他们,可是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出来这么多天,您的伤就没收过口。”

“不用。出发。”

傅沉欢不再多说,率先跨步走出营帐。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似有争执。

傅沉欢眉心微拧:方才就听见外边有些微吵嚷声,原以为手下那些年岁不大的士兵们因打了胜仗在庆祝,本没在意,这一出来才瞧见,那边站着的几人中有两人面生,衣装是寻常百姓打扮。

“那边出了何事?”傅沉欢沉声问。

听见将军问话,士兵们忙走上前,连带着那两个百姓也诚惶诚恐的一起过来。

“回禀将军,不是什么大乱子。这两位牙人带了几个堕箱奴在赶路,一个不慎让其中一个奴隶开了箱子跑了,不巧却逃到咱们扎营的地方,兄弟们见他鬼鬼祟祟,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之人便先扣住了。他们二人正过来寻。”

傅沉欢漆黑凌厉的凤眸没什么情绪——方才他们走过来,人群一散便露出地上放的那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