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目光却不住往外瞟。

“那王爷,既然没什么事的话,罗罗就”

“既然饿的话,就让小厨房做点夜宵送来。”楚行南头也不抬,却极其强硬地打断了阮烟罗的话。

阮烟罗默默将“回去了”三个字咽进了肚子,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好”

琵琶声穿堂再度拂来,比起白日里的悠然清冷,这回的琵琶声倒是哀怨伤感许多,间或纵起推复,情感激烈,好似在怒斥这世间不公抑或是阮烟罗默默抬眼望向不远处仍旧端坐着的楚行南,抑或是埋怨男人薄情。

阮烟罗想起她上次“秉烛长谈”“耳鬓厮磨”所得的经验点,统共也该有二十个了。

“王爷。”女娘甜软的嗓音在浓稠朦胧的夜色里像是一碗糖水,楚行南的眼皮忽而“突突”地跳起来,几乎要和他心脏一个频率。

“怎么了?”男人的嗓音也沉了下来,在夜色里敲得阮烟罗心发颤。

阮烟罗酝酿了一下,“王爷可学过什么乐器?”

楚行南闻言眸光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记忆中女人吹埙的模样历历在目,他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空灵柔和的埙声。

而他会抬腕执起长箫,应和着女人的埙声一道吹曲,偶尔他也会跟不上曲谱,这时候女人会不动声色地放慢自己的节奏,无声地鼓励着他。

楚行南闭上眼,白衣,长衫,月华般柔顺的长发,可那女人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

阮烟罗见楚行南迟迟不回答,不由得又往书桌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却见楚行南双目紧阖,优美的唇线绷起,似乎是陷入在了痛苦的回忆当中。

少顷,他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不曾。”

阮烟罗觉着楚行南这话的可信度不高。

可楚行南已经打定了主意对这个话题三缄其口,阮烟罗也没办法,百无聊赖地在识海中将琵琶、二胡、编钟、箫、笛、瑟、琴、埙、笙和鼓都翻了一遍后,阮烟罗只能暂时排除琵琶。

冯执素是江南琵琶名手,她若是硬拼定然是比不过的,况且未来兴许要将赚来的经验点全点在琵琶这一技能上,才能勉强与冯执素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