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算。
可若是其他的乐器,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女,从前也不曾在楚行南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曲艺技能,要如何才能合情合理地在某一乐器上“颇有造诣”呢?
好半晌,冯执素似乎是终于累了,琵琶声悠悠地停下了。
这边阮烟罗刚点燃了书房里的豆灯,偌大的书房骤然亮堂起来,楚行南抬眼时,阮烟罗也恰时回望,满室暖橙的烛光似乎都流入阮烟罗的眼底,她凤眼桃腮,盈盈一笑时满室生春。
纤瘦的身子娉娉婷婷地捧着豆灯,面上未施粉黛,鸦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肩头,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王爷在看什么?”阮烟罗贝齿咬着音节发声,是说不清的娇俏,楚行南闻言匆忙收回了目光,嘴硬道:“没什么。”
——
百里玄同一日后便可抵京,待清除了楚行南体内余下的蛊毒,阮烟罗便也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在地穿梭在漱玉阁侧厢与前院楚行南的书房之间了。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整饬清楚冷香膏的来龙去脉。
“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可省得了?”阮烟罗取来楚行南贴身的百蝠佩,又再三叮嘱了楚十四一番。
楚十四候在内狱前的大门外,认真地点了点头,“省得了。”
“再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东张西望;不要站没站相;要等罗罗来接我,否则不能走。”
楚十四乖乖地将阮烟罗交代过的话又一字一句背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
楚十四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