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属下明白。”侍卫更抬不起头了,认罪道:“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赵宸贺哈了声气,伸手把窗帘扯下来,撑着窗盯着他。
“这事玄乎。”侍卫觉得头顶有火在烤,硬着头皮说:“属下想要将功折罪,大胆做主把那老鸨还有楼里的姑娘一并让他们带回来,明日就能到。”
赵宸贺未置可否,解开官服领扣透气。
侍卫胆战心惊的等着他答复。
“加上老鸨,得有二十多个吧?”赵宸贺问。
侍卫:“差不多吧。”
“想让御史台的唾沫淹死我。”赵宸贺忍不住从窗口伸出手兜了他后脑一巴掌,犹不解恨的又兜了一巴掌,把人抽地跪在了地上。
赵宸贺最后一次说:“不是姑娘。”
他撑着窗棱半晌,拽了一颗马车穗子上缀着的碎玉珠,弹到了侍卫的耳垂上。
侍卫捂着耳垂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赵宸贺把轻盈透气的小窗帘扔到他头顶:“这里有颗痣。”
他撑着窗,烦躁又有趣般笑了一声,语气令人捉摸不透:“从添茶倒水的人查起,查小奴,查打手,查嫖客。查验清楚了再往家里带。”
太阳彻底被天边的轮廓淹没了。
云成在忠勤王府等了一天,没能等到当家人李升垣露面——上午迎他进门的管家陪着笑道:“早起三爷头痛,服了药刚歇息,怕是没精力见您了。”
云成一顿,点头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