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瞪大眼睛为自己申诉,“你就说香不香、你就说脆不脆?”
谢墨点点头。
“这不就是了。”时若先骄傲道:“你说我没事,你怎么能侮辱苏大诗人呢?这可是苏东坡苏先生做的诗,没有他哪有东坡肉。”
谢墨:“东坡肉不还是吃吗?”
“民以食为天,你要不能欣赏这种,那你就看我再吟诗一首。”
时若先捋起袖子,热血沸腾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夫斯,不舍昼夜。”
谢墨也不傻,问:“这是孔子说的啊。”
时若先瞥了他一眼,“你还年轻你急什么,等我继续说啊。”
谢墨投降:“好好好,是我着急了,你慢慢说。”
“子在川下曰:咕噜咕噜咕噜……”
谢墨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子要是泡在水里,可不就是咕噜咕噜。
谢墨哭笑不得,“要是子在天之灵知道你在背后说他咕噜咕噜,夜里都要托梦和你说说道理。”
时若先老神在在,“没事,扣1孔子原谅你。”
谢墨又剥出来一只蟹,递给时若先:“累了吗?可以歇会再说。”
时若先扭头喝了口水,“不累。”
天下这么多虫,只有谢墨有这个耐心听他瞎掰,这还不得抓紧机会掏心掏肺地展示一下。
时若先美滋滋地向谢墨分享他私藏的各路打油诗。
目前进度已经到时若先珍藏的《张打油诗歌集》。
偷听的谢兰殊内心震惊。
这都是什么诗啊?
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就听了这些打油诗。
什么“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2]
这哪里有诗歌的韵律?
九皇兄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素日里和那些文人墨客对话时也很有自己的见地,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东西?
这合理吗?
漆玉行表示,听多了就习惯了。
时若先嘴没谱,谢墨瞎捧场。
要是想从时若先和谢墨两个人的对话里听点正常内容,难度无异于沙里淘金。
能忍住不把桌子拍裂开,就已经是耐力出众。
谢兰殊纠结时,时若先又和谢墨赋诗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想火锅,想烧烤,想烤肉,想肘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