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谢墨看向时若先,发现时若先的脸色微变,立刻扶住时若先。

“是难受反胃吗?”

时若先赶快否认:“没没没,可能是吃急了。”

谢墨皱眉:“难受就说,不要强撑着。”

太后扫到这一幕,关心道:“先先怎么了?”

时若先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要紧的。”

谢兰殊也说:“要不要帮九皇嫂叫御医来看看?宫里的御医比宫外的好…”

说到这里,谢兰殊脸上尴尬。

确实是好,一把脉就发现他肾虚。

谢墨给时若先倒了一杯热茶,时若先喝完后胃里就熨帖多了。

“皇祖母,我没事了,不用叫御医来。”

太后迟疑,“真的不用吗?”

谢墨和时若先对视一眼,也同太后说:“先先脾胃虚弱,我府上御医已经看过,不劳烦宫里的御医再跑一趟。”

听到谢墨再三保证,太后这才把请御医一事放下。

时若先哪敢让御医当着这么人的面来。

一摸一看,发现他既不是公主,也没有身孕……

那胡美人岂不是黄泉路上有他作伴。

谢墨低声说:“早知这么辛苦,就不该让你……”

时若先再也不想听到有关身孕的任何一个字,马上打断谢墨。

他拎起悬挂在桌侧的翠色细纱袋问:“这是什么?好香啊。”

“甜橙皮,用来熏香,大启自古就要用橙子熏帐的做法。你若喜欢这个气味,今晚让小欣在枕头边也摆几个橙子。”

时若先想到脐橙,全身就和过电似的。

“算了,不用了,我感觉帐子里挺香了。”

谢墨替时若先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珠,“怎么还开始盗汗了?”

时若先干笑两声。

现在往外流的汗水,都是当时瞎编时灌进脑子的水。

太后和嬷嬷低语几句,时不时还用暧.昧地眼神打量着时若先。

时若先被看得不敢乱动,只低头玩弄腰带上挂着的香囊。

但躲得过十一躲不过十五。

太后说:“皇祖母不是想抱重孙,只是先先既然脾胃虚弱吃不下饭,那府上御医就得时刻注意着,万一好事临门也早点做准备。”

谢墨回礼,“多写皇祖母关心。”

漆世彦刚想站起来,但被漆玉行捂住嘴按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