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抚掌道:“兰殊的诗写得极好, 词句考量、意境极佳, 赏。”

“皇祖母过奖了。”

谢兰殊笑着作揖,弯腰间扭头却发现时若先根本没在看他。

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而是正在和谢墨悄悄摸摸地说些什么。

又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时若先眨眨眼问:“这螃蟹不是橙黄色的吗……难道你这个弟弟是sai盲?”

不等谢墨回答, 时若先继续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要是他黄白不分, 岂不是看我们眼睛不都是粑粑。”

谢墨面露难色:“。”

“作诗讲究对仗, 不是非要写实。”

时若先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睛里不是粑粑色就行。”

谢兰殊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坚信的想法幡然倒塌。

什么佳人爱才子。

那前提得是佳人是一般的佳人才行得通。

要是遇到时若先这种脑子回路不同常人的,果真是别把自己急死就好。

谢兰殊咬紧牙关,灰溜溜地坐下。

谢墨倒是喜闻乐见。

太后笑眯眯地问:“儿不如也凑个热闹,和兰殊兄弟两一同作诗看看?”

谢墨不像谢兰殊般推脱,看着菊与蟹默默思索片刻就想到内容。

“秋来蟹味正香浓,满目黄金醉晚钟。莫问江湖多少客,一杯相属话从容。”

太后眼露赞许,“颇有宋词的恢弘气势,叫什么名字?”

“咏秋。”

“甚好。”

谢兰殊听了上半片就知道自己在作诗上也输了,垂头丧气时听到太后的点醒。

“儿往来也无白丁,素日在府上读书,是众皇子们痴迷于文字的少数了。”

时若先没忍住,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文武贝是爱看书。

攒劲的小书是一套一套往家里放。

太后听到时若先偷笑便问:“先先是有话要说?”

时若先笑着说:“他平日是看书,他爱看些……”

谢墨抿唇看向时若先,心里也提防着时若先不要在这个时候说漏嘴了。

而时若先无辜地瞪大眼说:“他在府里就爱看些刘备这种。”

“男儿志在四方,读读《三国志》也是好的。”太后笑眯眯地,像个富态得大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