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冷笑,“没想到你一个大字不识的,还能记得刘备和《三国志》。”

时若先同样冷笑回去,“要你管。”

谢墨心想,是自己多虑了。

先先虽然又是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楚事情轻重。

他老实和时若先承认错误,“有时候我的确会过度担心了。”

“那可不。”时若先骄傲地挺起胸膛,“我都给你留面子了。”

谢墨:“?”

时若先靠近,悄声说:“你知道刘备别名什么吗?”

谢墨皱眉,“……什么?”

他总感觉时若先在给他下套,但又不知道套在何处,只能小心道:“莫非是‘大耳贼’?”[1]

时若先神秘地摇头。

“哪是什么?”

“你不是爱看书,连刘备外号都不知道?”

谢墨苦思冥想。

漆玉行淡淡道:“刘皇叔。”

时若先:“哪来的声音这么烦人,还透题呢。”

他拉过谢墨,“我悄悄和你说,不给某些人听到。”

谢墨乖乖把耳朵递给时若先,只闻得芳香扑鼻。

时若先带着香气的吐息落在他脸侧。

“皇叔就是黄书啊。”

漆玉行捏紧手里的杯子。

这耳朵不要也罢,一天坐在这里什么有营养的没听到,歪理邪说了解了一堆。

时若先得意地眯起眼,和谢墨说:“你书房那些刘备可不少啊。”

谢墨支支吾吾:“那不还是为了你才去学的。”

时若先皱着脸,“不许学了,再学你就走火入魔了。”

“我又不看这个习武。”

“那我看你刚刚的诗就不够有趣,你作诗要色香味俱全啊。”

谢墨含笑,“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作诗还能和做菜一样?”

“你别不信,我就知道有些诗可以。”

时若先咧嘴笑,“让我给你再来一首啊,保证又香又脆。”

“洗耳恭听。”

时若先学着穷酸书生摇头晃脑的样子,“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谢墨忍俊不禁,“就惦记着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