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日前又来了信,旁支的小表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恐怕在冬至前便能抵达王府。
师浔光看完信后面无表情地将信撕了个粉碎,末了尤嫌不够,甚至还将碎片用灯烛点了出气。
周晚瞳、娜珠尔、冯执素先后落入大牢,漱玉阁与停云居又不再往来,是以楚行南出征后,原本门庭若市、美人芙蓉比花娇的锦绣繁盛竟瞬时落寞了下来。
连阮烟罗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明明眼前的日子平淡安稳,是她前半生所求而不得的,现下她真真实实地过上了这样的生活,竟然却开始落寞起来。
是因为他走了吗?
阮烟罗想着想着,眼前便不自觉地开始浮现起男人那蝶翼般的睫毛、冷白的肤色,以及覆在薄白眼皮下的那双氤氲着雾气的漂亮眼眸。
分明是极清隽的长相,可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倒是极具有迷惑性。
风袖急匆匆地打廊间过去,阮烟罗见了急忙回神叫住了她,“风袖,流云的伤寒还没好吗?”
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流云向来觉得自己体格不错,平时也不怎么生病,谁知这回一生便躺了半个月。
作者有话说:
行舟芙蓉浦上,兰舟泛波,碎了一镜叶下脉脉。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这池未免太静了,她想着,旋即一愣,何时她也会嫌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