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执素听阮烟罗这话,还以为是终于戳到了阮烟罗的痛脚,立时脸上有了神采,“嗯昨夜”
冯执素生了副好嗓子,江南的吴侬软语、轻糯咬字,此刻被她拖腔拉出无限暧昧,好似那是个极为旖旎的夜晚。
?
可,昨夜楚行南分明和她在一起啊。
阮烟罗顿生疑窦,面上依旧是那副春风和煦的笑,然而唇角微僵,心思已经打远儿飘去了。
“冯娘子的意思是整夜?”
冯执素听了阮烟罗这话,先是极为羞赧的扭过了身子,然而露出的一双水目当中情意脉脉,“阮娘子这话问得羞煞人也”
这便是默认了。
阮烟罗的面色也跟着古怪起来。
朱衣内侍恰时被领进了漱玉阁正厅,他先是上前拜见了侧妃师浔光,随后双手恭敬地拢于袖中,面色恭敬肃正,“侧妃,您的去信王爷看了,王爷说侧妃整日主持中馈、诸事繁琐,身子抱病无法出席国宴实乃情有可原。”
师浔光由晴柔扶着,自主位上起身,闻言朝朱衣内侍福了福身,“多谢王爷记挂。”
阮烟罗有些惊讶,师浔光不论怎么说还是个侧妃,分明昨日她还忿忿冯执素这些天来恃宠而骄、种种作为,可最后竟然还是如了冯执素的意,向王爷请病国宴。
阮烟罗站在人群稍后,冷眼瞧冯执素今日一身薄柿小袄,喜悦之色从头至脚兜了一圈,站在师浔光身后,亦是跟着微微躬身,然而呼吸稍乱——显然她知道王爷允了侧妃抱病告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