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是罗罗,你是阮四,你为什么不承认?”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受伤,“罗罗,我是傅二,傅丈清啊。”

阮烟罗搭在流云手背上的手掌下意识紧了紧,没做声。

她当然知道那是傅丈清,自他踏入二楼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她甚至无需回头便能辨出那是傅丈清可那又如何?

从前她是出身卑贱的小庶女时,与他不可能;如今她成了楚行南的妾室,他们之间便更没有可能了。

既如此,又何必旧事重提惹人上心呢?

尘归土花归无,她与傅丈清已经没有回忆往昔的立场了。

“公子在说什么,奴家不懂,恕奴家不能奉陪了。”“奴家?”傅丈清这回终于抓住了重点,他不敢置信,“你你成亲了?!”

流云一看傅丈清步步紧逼,自家主子都快被逼入角落了,她立即挺身而出,亮出自己的獠牙,“我家娘子可是定安王兼之天威大将军的人,公子若再这般咄咄逼人下去,小心”

“定安王。”傅丈清听到这三个字时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当初我分明差人去军中打探过消息,随军回到燕京的女奴当中只有阮烟锦,不曾有你就连名册上也没有。”

“你派去的人可是亲眼寻见了我嫡姐?”阮烟罗神色一厉,她分明记得当时阮烟锦是被留在了北邙,怎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回到燕京的队伍中?

“你果然承认了,你就是阮烟罗。”听阮烟罗语气急迫,傅丈清只当她是思姊心切,是个宽容重情的姑娘,心中那簇火愈燃愈盛,“我傅家门生众多,要在军中寻个信得过的人替我找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他寻得仔细,就连队伍中女子的画像都与我传了数十张,可就是不见你。”傅丈清说到这里,心下怆然,正待他要一吐相思之情时,阮烟罗生硬地打断了他,“那我的嫡姐现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