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要抬步,然而这次男人的反应更快了些,“还望娘子告知,所寻之物是否为埙,否则鄙人今日怕是要吃不好也睡不下了。”

不顾一切地刨根问底,这倒素来是他的脾性。阮烟罗心说。

胡掌柜一听便领着阮烟罗来到了埙房,里面满满当当陈列着各式古埙,阮烟罗急于脱身,随手指了个顺眼的埙,压着嗓子,“就这个吧。”

这下就连胡掌柜也不免多看了阮烟罗一眼,“娘子可是身子不大爽利?”

方才听娘子软语清脆,怎的这一下便哑了嗓子?

阮烟罗摇了摇头,右手轻轻拍了拍流云,“去替我结账吧。”

流云接过掌柜手上的古埙,正要迈步出门,然而未料这埙房竟还砌了门槛,流云身子骤然往前扑去。

“流云!”阮烟罗往前冲出两步,帷帽恰时被流云无意挥出的手一把打落。

柔软的白纱在地上层层摞叠,帷帽落地的那刻,傅丈清只觉得自己的灵台也被人狠狠撞击了一把。

眼前身姿袅娜、面容清妍的小女娘不就是夜夜出现在他梦中而不得的、叫他辗转反侧一想到那日未曾伸出援手致使她陷入泥淖便悔之不及的——

“罗罗。”傅丈清不自觉地动情唤了声。

阮烟罗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了帷帽,听了傅丈清的话后阮烟罗浑身一颤,搭着流云的手连连退了两步,“公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