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寻她。”

阮烟罗一听便知,傅丈清对她的心思还未歇下,她叹了口气,“不必了。如今我与嫡姐境遇皆是地覆天翻,过往种种皆算不得数,既有了新的人生,便要认真过活才好,总是执着于过去,是见不到新天地的。”

傅丈清何等聪明,一下便知阮烟罗这是话里有话,可从前日思夜想的佳人如今便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叫他怎么能放下?

“你难道真的中意定安王?”男人受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烟罗的脚步微微一顿。

明澈的凤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阮烟罗听见傅丈清匆匆追上来的声音。

什么才叫做中意呢?或者说,她中不中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风风光光地活下去、保护自己珍视之人就好了。

“傅公子,”阮烟罗转过身隔开距离,朝傅丈清盈盈一拜,“多谢记挂,这一拜,是告别。”

“罗罗!”傅丈清还要再往前,然而阮烟罗率先拉过流云的手下了楼。

“冯公子若不想明日乱葬岗的尸身多出一具我的,便不要再这般逾、矩了。”

在柜台报了账后,阮烟罗便由流云护着上了马车,二人一刻也不敢多停,速速叫车夫启程。

“疯了。”二人无言半晌,流云才开口吐出了话,“不是说这些儒生最懂规矩的来着,这傅家二公子怎的这般癫狂无状!”

流云也是气狠了、怕狠了,口上并不留情。